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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行走天下——青海》丨因为一首诗,向往一座城

第3集“诗意”评论员文章《因为一首诗,向往一座城》


因为一首诗,因为一个人,记住一座城。

“从明天起,做一个幸福的人。喂马,劈柴,周游世界。从明天起,关心粮食和蔬菜,我有一座房子,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。记起天才诗人海子,《行走天下——青海》第3集把我们带到一座富有《诗意》的城——德令哈。追寻海子的影子。

一个人,繁荣了一座城,只是这座城的喧嚣和繁花,无论是在他生前,还是死后,都与他无关。行走在这篇辽阔空寂的西北大地上,海子用文字纪念了他无比敏感无比刻骨的情愫。一个人,遇到爱,动了情都是欢喜,怕就怕入了心,入了脾,痛也痛得彻底。

如果没有《行走天下》的行者王瑶洁带我们行走到青海的德令哈,或许你我都不会知道海子的一些著名的诗歌创作于大西北的这座城,也不会知道德令哈的景那么迷人。到底是海子的才情感染了这片大地,使他涂了一层诗意的颜色;还是大自然的赏赐,多少饱含诗情画意的文人留恋这大西北的德令哈。对于诗人来说,写作和孤独,是一种根本处境,其他的任何游戏和形式都不重要,它们最终对他没有力量。1988年的大西北该是多么的空旷,多么的荒凉,夜晚降临,寒风四起,一个普通的陌生人经过,空寂的心都会将整个人吞噬。内心极其敏感的海子,他是诗人,每一瞬间的情感明晰可见,痛到几乎破碎,喜到疯狂而泣。爱与思念脱离了理性的部分,才会散发它真实的光芒。海子写下这首《日记》,姐姐,今夜我在德令哈,夜色笼罩;姐姐,我今夜只有戈壁,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,悲痛时握不住一颗眼泪……,姐姐,今夜我不关心人类,我只想你。一些资料说,这里的姐姐,是海子的恋人。情执于某处,总有失望,寄托越深寂寞也越深,像是一只爱不释手的玻璃杯,握的太紧,碎了一地,割伤的是自己。有时候,爱也不能说爱,痛也不能说痛,甚至也不能自我暗示这是一种痛。这是一种高贵的克制。可是,海子是纯粹的诗人,抹去世俗的尘土,摘掉虚伪的面具,干干净净,真真实实。姐姐,今夜我在德令哈,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。每一个字,每一个景,无不包围着他孤寂的心,越孤寂,越想念;越想念,越孤独。人在孤独的边缘容易脆弱,但也可以选择强大,鼓起勇气。在德令哈的那一夜,诗人的心和雨水一样冰凉,一样哭泣,醉在无尽的思念里。这一首《日记》撩起多少人的爱与情愁,还有伤痕。人世间就是那些纯粹的彻底的事物,更能与人类产生共鸣,因为人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上,本是干净简单的,复杂的只有世事无常。泰戈尔在《飞鸟集》中这样写: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,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,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。这是情感的深藏,也是距离的智慧。而诗人海子的坦白,是专属他留给德令哈的美。

《行走天下》这部系列片将华夏大地青海省的景和故事,展现在我们的视野里。我们知道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,或许不知道海子;知道海子,或许不知道德令哈和他的《日记》。此情此景,激发了许多人的想象和《诗意》,想把一段感情安放在这里。《诗意》这一集也让你我第一次去重新理解景,人,诗以及他们彼此触动彼此记录的关系。海子给这座城市留下了一张最好的名片,这座城市的独特气息勾起了海子无尽的思念。姐姐,今夜我在德令哈,夜色笼罩。这首诗属于一个人一座城,只属于海子和他的德令哈。在德令哈,建立了海子诗歌陈列馆,一座城,因他而文化意义厚重。这座城里的人,因他和他的诗,重新书写人生。而这座城外的人,跋涉千里,翻山越岭来寻找曾经掉落的心情,拿起笔,像海子一样为你写诗,也为自己写诗。放下笔,带上心情,走出海子诗歌纪念馆,踏上大西北的雪,感受诗的意境。大西北的德令哈,辽阔自由,盘坐在草地上,静静的看马背上的小男孩,赶着他的羊群,牛群,快乐自由的驰骋。眼前的情景或许会让你我开始怀疑生活,开始盘算些日子,放下手机,放下自以为放不下的事情,来一趟大西北,走一走荒野,切身感受感受被大自然拥抱的快乐与满足,写一首送给自己。

那天河北平原的城市,出现了瓦蓝瓦蓝的天空,那天我和亲爱的,谈起了青海故乡,德令哈的天空和锦绣,一直一直都是这样。青海诗人李南老师的文字,尤其是声音,导演组独特的拍摄角度,此情此景的完美融合,德令哈就是诗的海洋,诗的圣地,诗一样的故乡,就连她清澈的湖水都化作情人的眼泪,两湖近在咫尺,却一咸一淡,处处弥漫着神秘的色彩。故乡与每个人,记忆或深或浅,或多或少,年轻时不懂得某些东西的珍贵,懂得时发现早已不再年轻。人越是到了一定的年纪,越是对故乡有种深深的依恋。而小时候,盼望着早日离开,出去走一走,闯一闯。对于已经经历了世事沧桑的人,故乡就是他诗一样的安放。

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,和物质的短暂情人。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,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……守望平静的家园,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,我年华虚度,空有一身疲倦……我选择永恒的事业,我的事业,就是要成为太阳的一生..….。受《诗意》这一集里青海海北藏族自治州作家索南才让的自述启发,我认真的读了海子的这首《以梦为马》,又名《祖国》。男儿有志走四方,这首诗从一个更大的维度,更大的格局诠释了诗人海子,这是从前我一直没有理解到的。诗人的激情感染了一个男孩,后来成为有名的作家。这是诗的力量,是情感互通的力量,也是海子的纯粹的真诚,向太阳的光芒温暖他人。世上没有什么比真情实意更有穿透力。不论我放牧羊群,放牧牛马,还是现在我放牧文字,我都是这个身份——我是一个牧人,有些东西你是一辈子都不能把它丢掉的。几句自述阐述了平常心,拥有平常心是幸福的事情,守住了平常就守住了智慧,德州草原上自由自在的作家索南才让给我们这样的启发。儿时的德州草原,和现在的德州草原是不一样的,但是那样的淳朴和本真是一样的。

听闻远方有你,动身跋涉千里,追逐沿途的风景,还带着你的呼吸。可不可以爱你,我从来不曾歇息,像风走了万里,不问归期。记得2012年《听闻远方有你》这首歌火遍大江南北的时候,有天朋友约我喝酒聊天,将这首歌循环播放了好几个小时,北方冬日的黄昏来的很早,一瓶酒一首歌,一个话题一直到深夜。我突然想把《诗意》的美好与这首歌表达的留恋与追寻放在一起。也想告诉朋友有个地方很好,那里风景辽阔宁静,空旷无际,诗人的情感是热烈而饱满的。人在经历了繁花经历了琐碎经历了希望与破裂之后,对置身于大自然的苍茫无边有一种特殊的需求。有时候,不知道该与周围的人群保持怎样的关系,只愿意自己的生命能保持真实,没有余力投入到喧哗,辩论,驳斥之中,不如呆在一个安静角落,和文学诗歌作伴。一颗热爱独处的灵魂,文字几乎慢慢成为他骨骼的一部分,饱满强壮,不需要过多的其他补充却支撑的很好。

努力工作,挤出时间去一趟《行走天下》镜头下的大西北,去辽阔广袤的青海,去德令哈的海子诗歌纪念馆里,读一读海子的亲笔手稿,字里行间感受这位诗人的气质和气息。如果足够幸运的话,遇上一个雨夜,今日的德令哈不再是一座荒凉的城,一切都在生长,而诗人的孤独与思念就一直一直的留给这座城。

独立文艺评论人:戴玉